2020 年初，我對金融世界產生了日益濃厚的興趣。我知道這聽起來有些奇怪，但主要目的是為了理解聯準會（Federal Reserve）應對 COVID-19 疫情的背後邏輯，這部分我稍後會提及。然而，我研究得越多，就越感到困惑。因此，我開始深入分析我個人和專業上熟悉的公司的股票，例如 Curiosity Stream 和 Spotify 。這促使我創立了一支私人基金，策略性地放空這些公司的股票。我甚至最終被聘為一家風險投資公司的自由顧問。我只是一個沒有受過高等教育的音樂家，然而，我花越多時間研究和分析宏觀經濟，就越對自己產生懷疑，彷彿只有兩種選擇：A，我無法理解每個 25 歲的日交易員都能理解的東西；或者 B，我是對的，而每個對沖基金經理和億萬富翁都是錯的。但如果存在第三種選擇呢？如果資本主義的消亡不是一個錯誤，或者不是超級富豪試圖避免的事情呢？如果繁瑣的勞工法和沉重的稅收負擔，可以透過降低財務利潤目標，甚至降低金錢本身的優先級來避免呢？
這部影片將解釋或探討我和越來越多的經濟學家認為，正在發生或已經降臨到資本主義身上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我將嘗試闡述我們正在經歷的令人不安的社會經濟現實。因為在過去的十年裡，發生了太多變化，導致我們感到一片模糊。
我們無法公正地描述資本主義，而不提及它的前身——封建主義。封建主義是一種基於權力的結構，財富由對土地的控制，而非金錢來定義。我們的歷史課本告訴我們，封建主義在 15 世紀末結束，但有一個更近代的例子，更適用於這部影片的內容。當美國內戰結束，或者說 “第一次” 美國內戰（取決於你觀看這部影片的時間點）結束時，許多前奴隸獲得了一項協議：他們可以繼續生活並在他們曾經是奴隸的土地上耕種，以換取一部分收成。在許多情況下，他們只能透過莊園商店出售剩餘的作物，並用那些收入參與貿易。這讓他們得以購買更多工具，爭取議價能力，並希望能最終為自己買下土地。到了 1930 年代末，實際上 2/3 的佃農都是白人，而大蕭條已經關閉了足夠多的農場，導致許多佃農遷移到大城市成為工廠工人。需要注意的是，份額租種（Sharecropping）在今天並未被正式禁止，只是美國資本主義的發展使其變得過時。
資本主義的傳統定義是一個由個人和私人組織控制生產資料的體系，利潤是經濟活動的關鍵驅動力。重要的是，在一個沒有新變數的封閉體系中，資本主義的成功幾乎可以完全用貨幣流通速度來衡量。一個經典的例子是農民和機械師。這個小經濟體總共有 50 美元。農民以 50 美元與機械師交易，以修理拖拉機，然後機械師以 40 美元與農民交易玉米，又以 10 美元從農民那裡購買一隻穀倉貓。在這個循環中，100 美元易手，因此貨幣流通速度被衡量為 2 。這是這樣計算的：在一時間段內的貨幣流通速度=總交易額/該經濟體中的貨幣總額。
在一個更大的現代經濟體中，增加貨幣流通速度的經典方法是降低利率，但當支出變得過度並導致物價上漲和貨幣貶值時，經典做法是讓借款變得更加昂貴。世界各地的政府要么控制、要么對利率具有很大的影響力，有些人因此認為聯邦儲備系統應該被廢除。沒有人能準確預測如果廢除聯邦儲備系統會發生什麼，但它幾乎肯定會導致市場出現巨大動盪，並給很多人帶來災難。
要理解財富是如何分配的，一個非常有用的方法是停止將貨幣視為一種商品，轉而關注人們實際使用或消費的東西。例如，一罐健怡可樂，來自一箱 12 罐裝的罐裝可樂。一個擁有 10 萬美元的人和一個像 Vanguard 這樣的傳統投資基金，在 2019 年大概能買到 312,000 罐健怡可樂。如果這個投資保持不變，現在大約值 330,000 罐健怡可樂。所以很好，免費獲得額外的 15,000 罐健怡可樂！另一方面，一個在愛荷華州全職工作的最低工資人士，在 2019 年稅前每年只能買到 43,360 罐可樂。今天，也就是 2025 年，他們只能買到 22,170 罐。不知何故，這個人的購買力被削減了 49%，而持有市場基金的人卻可以免費喝汽水。令人驚訝的是，透過通貨膨脹這個機制，貨幣對所有人來說都在貶值，而實際財富本身卻轉移到了頂端。
股票市場的概念最早在 1792 年提出，但直到 1830 年，紐約證券交易所才賣出第一支股票。它最初充斥著鐵路公司和銀行，但到了接下來的數十年，每個有商業想法的人都想讓自己的名字上市。這迅速刺激了技術和經濟的增長，到本世紀末，中產階級越來越熟悉投資。到了 1920 年代，如果你沒有參與股票交易，可能會被視為傻瓜。事實上，你甚至可能會因為沒有借錢買股票而被認為是傻瓜。許多中產階級投資者以 1:3 的比例借款，也就是說，他們每投資 100 美元，就會借 300 美元。這聽起來絕對是瘋狂，但由於 1800 年代中期期貨的出現，風險似乎並沒有那麼大。芝加哥期貨交易所（Chicago Board of Trade）有一個非常棒的主意，可以使穀物交易更加可靠，並且波動性更小。與其讓穀物農場必須猜測季末的需求量，他們可以提前以折扣價格出售。期貨不是股票或股份，而是一種保證未來交易的合約。
恰巧的是，我家有一堆健康的母雞，牠們會在 3 個月左右的時間裡，為我產下比我知道要處理的更多的蛋，而我真的可以用一點額外的錢來建一個雞舍，這樣牠們就有跑來跑去的空間，也能健康下蛋。所以，作為一個 opportunist（機會主義者）和資本家，你可以從我這裡購買我的雞蛋期貨，然後在夏天以盈利的價格向餐廳出售雞蛋，而無需鏟掉我必須清理的大量雞糞。
好吧，讓我們回到 1920 年代。到 1919 年，由於期貨的普及和人們願意借錢購買，農民可以以每蒲式耳 2.9 美元的價格購買小麥。這絕對是一種通膨，甚至讓我在前面提到的份額耕作經濟在短時間內更具吸引力。情況開始變得失控，因此穀物期貨管理局成立，並實施了大規模的強制性每日分類帳和交易者報告系統。美國農業部長會反覆暫停報告系統，製造更多波動性，以及更多機會主義者利用這種波動。然後，在 1929 年 10 月，由於當時借款的錢比美國流通的錢更多，而且生產的小麥比人口能希望吃掉的還多，房間裡的大象醒了過來，並在地板上拉了一堆屎。每個人都試圖搶先拋售，這或多或少導致了崩盤。到最後，一蒲式耳小麥僅值 49 美分，在接下來的 12 年裡，資本主義成為了一場失敗的實驗。
等等，實際上在接下來的 20 年裡。我們喜歡認為資本主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取得了偉大復興，但按照今天的標準，那簡直是……我甚至不確定我是否可以公開說出這個詞而不會被逮捕——共產主義。但我們並沒有立即從冰箱跳到油鍋。富蘭克林．D．羅斯福（Franklin D. Roosevelt）的「新政」建立了證券交易委員會（SEC）以保護投資者，未來也引入了《社會安全法》（Social Security Act）和《公平勞工標準法》（Fair Labor Standards Act），禁止童工，同時確保全國最低工資和工人的工會權利，即使擁有埃隆．馬斯克（Elon Musk）或傑夫．貝佐斯（Jeff Bezos）那樣財富一小部分的人也將支付 79% 的所得稅，而像特斯拉（Tesla）和亞馬遜（Amazon）這樣的公司將支付 15% 的公司稅率。
但是，戰後的局面，要等待美國參與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才會到來。可以說，戰爭的努力刺激了美國經濟，但這絕對是被大大低估了，而且這是在聯邦政府的嚴密指導下進行的，這對每個自由市場資本主義者而言，都堪稱噩夢。按照今天的標準，許多公司被告知他們將生產什麼、生產多少以及支付多少工資。美國公民收到了配給券和郵票，而且只能購買特定數量的主要消費品，如麵包和糖。如果你想購買汽車或汽油，你必須向政府證明你的需求，當時幾乎所有東西都用金屬容器裝著，這些容器幾乎所有的東西都不能被購買，除非你先回收容器。這種配給一直持續到 1947 年，並持續到 1950 年代，像埃隆和貝佐斯這樣的人的所得稅可能高達 92% 。而且，是的，在現代社會，這聽起來像是一場資本主義的噩夢，但它在接下來的數十年裡促成了 37% 的增長，並使美國成為地球上最富有的國家，因此確實被稱為美國資本主義的黃金時代。儘管道路上出現了一些短暫的起伏，但事情仍然一直在增長，增長，增長，成倍增長，使我們變得更富有、更快樂。
在 2000 年代初期，資本主義變得如此複雜，以至於投資者並未完全理解他們正在購買什麼，這並非誇張。這是刻意為之的。透過這種遮掩的資本主義交易可以賺取數兆美元。在你的普通股票市場交易中，正在出售哪些商品？一個很好的例子，每個觀看這支影片的人都聽說過「次級抵押貸款」這個詞，但我猜可能不是每個人都知道它的確切含義。它指的是風險較高的抵押貸款。如果你曾經購買過房子，你可能會見證你在簽署抵押貸款文件後，在未經你同意或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激烈拍賣。平均抵押貸款在付清之前會被出售兩到三次。以下是 2005 年式抵押貸款的範例：這是一棟昂貴的房子，它具有「忍者」驗證，這意味著沒有收入、沒有工作或資產，信用評分約為 500，並且它具有 8% 或更高的利率——那是一種 ARM 貸款，這意味著它將來會根據市場進行調整。 2008 年，這種抵押貸款的違約率為 25% 。因此，如果你想買它，我只收取總價值的 2%，而且在貸款付清時，你仍然會賺很多錢。你為什麼不想買？等一下，我有一個主意，讓我們使這筆交易稍微安全一點，讓我們把它與其他一些抵押貸款混合起來，然後我找一個依賴我做生意的人給它評級，然後我們就可以稱它為抵押貸款支持證券，這是一種債券，它有點像期貨，但更好，因為你可以隨時通過轉售來退出投資。
現在看看這個，如果那筆高風險的抵押貸款被取消抵押品贖回，貸款仍然會受到其他所有證券的支持。而且我敢打賭，你甚至無法分辨哪個是原始貸款。這不像某種有風險的股票，而是一項關於房屋和土地的投資，而且你我都知到上帝不會再創造更多的土地了，對吧？它是美國資本主義的基石，也是你把錢放進去的安全地方……
2008 年金融危機發生了很多瘋狂的事情，我敢打賭你可能會拍一些非常成功的荷里活電影。我是 Jack 的測試員……好吧，最終，道瓊斯指數在短短 6 個月內下跌了 54%，大型銀行倒閉，它們包括華盛頓互惠銀行（Washington Mutual）、雷曼兄弟（Lehman Brothers）等，數不勝數。你需要另一場新政，才能在人們的銀行帳戶被清空之前。這次我們嘗試了一些稍微不同的方法，這不是正常情況，市場沒有正常運作。與其做一些完全魯莽的事情，比如修改和更新法律以保護工人，或創建幫助中產階級的計劃，這樣你就可以與其他發達國家看齊，我們決定，如果我們只向銀行提供 7000 億美元的救助金，這筆錢就會涓滴下來，或多或少會完成同樣的事情。現在，你永遠不會相信這件事，但它最終並沒有起到作用。在失業率和止贖率飆升的同時，銀行卻得到了慷慨的社會主義款待，為了支付這筆費用，我們借錢並印錢。 2006 年，聯準會印了 1480 億美元的貨幣。到 2012 年，這個數字增加到 3800 億美元。通貨膨脹立即反映在房價上，但在股票市場上，甚至在令人尷尬的社會主義反彈中更是如此。
1994 年，傑夫．貝佐斯（Jeff Bezos）是一位對沖基金經理，他想創辦一家線上書店，這在當時已經是一個很難推銷的想法，為什麼有人想在網上買書，而不是去圖書館？但更糟糕的是，據稱他對自己的投資者保持透明，並告訴他們他打算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優先考慮增長而不是利潤。總而言之，他舉行了 60 次會議，以 5 萬美元的價格提供 1% 的所有權，最大的投資者是他父母，他們購買了 6%，有 22 位投資者，亞馬遜網站靠著 100 萬美元啟動，到了 1999 年，亞馬遜銷售的商品種類繁多，從書籍到 DVD，再到家用商品，再到電子產品，不久之後，公司從零售商轉變為其他零售商的線上門戶，亞馬遜客戶可以支付低廉的年費，享受無限的 2 天免費送貨服務。零售商和製造商都開始依賴這種便利性，而且不僅僅是零售商有依賴問題。這裡有三個統計數據可能會讓你整個崩潰。到 2021 年，據估計，60% 的美國人口加入了亞馬遜 Prime 會員資格。現在據估計，只有 1% 的亞馬遜 Prime 會員會與其他線上零售商比較價格。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雖然亞馬遜拒絕證實這一點，但有數千份報告指出，有人發現了完全相同產品的價格對亞馬遜 Prime 訂閱者來說更高的例子。你覺得這是在自由市場資本主義嗎？
沃爾瑪（Walmart）不得不模仿亞馬遜的商業模式，試圖跟上腳步。十年前，亞馬遜就超越了沃爾瑪的市值，儘管沃爾瑪在全球擁有 10,000 多家大型主題公園規模的商店。沃爾瑪遠遠不是唯一一家試圖模仿亞馬遜增長和扼殺策略的公司，而且這是一個巨大的保守估計，高速擴張和閃電擴張已成為新創公司的標準計劃。定義略有不同，但快速擴張通常意味著最初優先考慮增長，並有一個開放式的在以後盈利的計劃。例如，如果我想快速擴張一個檸檬水攤，我將為風險投資投資者製作一個推介文件，建議以製造成本的 50% 出售檸檬水。這將極大地擴大我的客戶群，並餓死我將要競爭的鄰居的孩子，然後，一旦我成功地顛覆了檸檬水市場，我將與檸檬種植園達成批量協議，並降低我的成本，同時慢慢提高對客戶的價格，以便實現盈利。另一方面，閃電擴張要魯莽得多，也更具侵略性。我的風險投資提案將是以半價出售檸檬水，但會買下所有鄰居孩子的檸檬水攤，然後我會買下一些檸檬種植園，而且我會花 1 億美元把當地足球場改名為本的檸檬水體育場。
參加的每個人都會收到免費檸檬水，如果他們下載了我的應用程式。你可能會問，這怎麼可能盈利？但我們會在佔領了 80% 到 90% 的檸檬水市場，並擁有數百萬檸檬水飲用者時，找出如何盈利。現在，我們只需要專注於顛覆它。它聽起來仍然像一個可怕的投資，但如果你買入了這項投資的首次種子輪融資，你將有機會在 A 輪或 B 輪融資中以溢價出售該股權，或者更好的是，在公司進入股市時 IPO 首發，估值為 150 億美元——給這個階段的投資者，它更多的是一場利潤較少，風險較高的擊鼓傳花遊戲。一個我們都熟悉的例子是 Uber 。以下是最初的推介文件，建議顛覆出租車行業。它幾乎是自欺欺人的，聲稱一個城市的出租車獎章系統是一種壟斷，而支付獎章的持有執照的出租車司機，在未來數字出租車的叫車方面沒有任何責任，可以讓你的手勢變得不必要。當他們說豪華時，他們指的是有聲望的車輛，像是二手的 Priuses，這些 Priuses 由沒有簽署的非員工駕駛，可以用來接送你的孩子上學，或者運送老人。 Uber 已經進行了 25 輪以上的融資，它已經採取了原始的方式進入出租車經濟，並為從遊說地方政府到解決數百宗訴訟的所有事情付費，而一旦傳統出租車行業或多或少被摧毀，價格就會大幅上漲。在 2018 年至 2021 年之間，Uber 搭乘的平均價格上漲了 92% 。那些在公司上市時拋售股票的早期預種子投資者，顯然永遠不必工作了。公開投資者並沒有取得很好的進展，而且 Uber IPO 崩盤表明我們中的一些人，可能終於學會了不要看好那些每年營業收入為負數十億美元的公司。儘管如此，到 2019 年，美國股市還是取得了令人印象深刻的 30% 的收益，我們回來了，寶貝！
好吧，COVID-19 如今是科學家和邪教成員之間熱門的爭論話題，讓我們試著回憶一下，2020 年對我們來說是多麼的可怕。顯然，經濟停滯了，許多行業仍然而且可能永遠無法完全恢復，因為社會被迫改變其經濟習慣。儘管股市最初在 2020 年崩盤，但在一年內，它上漲到疫情爆發前水準的 30% 以上，儘管經濟在全球範圍內陷入困境。這是因為在 2020 年 3 月 23 日，聯邦儲備系統宣布將啟動一系列新計劃，例如主要企業信貸機制，它將購買新的企業債券，以及其他將購買現有企業債券、抵押貸款支援證券和資產支援證券的計劃，這些證券充斥著學生、汽車、信用卡和商業貸款債務。聯邦基金有效利率降至 0.05%，而且這一切都發生在任何個人或地方政府收到哪怕是一分錢的救濟之前。
接下來的一個月，宣布了 CARES 法案，這是一筆 1,200 美元的免費支票，發送給每個年收入低於 75,000 美元的美國人，無論他們的情況如何，而且沒有人會問這筆錢將如何或在哪裡花費——這將是美國公民收到的這類支票中的第一張，總共花費了 8,140 億美元。對於那些一直渴望對今年吊床銷量大幅增長作出解釋的觀眾來說，你們現在找到了答案。這些刺激措施只是美國政府用於補貼經濟的 5 兆美元的一小部分，而且你認為收件人的名單很離譜是正確的：航空公司收到的錢比 SNAP 或食品援助計劃還要多，工資稅豁免收到的錢比住房計劃還要多，農民收到的合併貸款和贈款數量龐大，例如坎耶．普爾斯（Kanye P. Diddy）、賈里德．庫什納（Jared Kushner）、山達基教會（Church of Scientology），但更重要的是，對於這部影片的目的而言，這筆錢的很大一部分流向了金融科技貸款人、投資公司和風險投資集團，比如安德森．霍洛維茨（Andreessen Horowitz），這些資金立即被重新用於投資一種正在迅速發展的新型經濟，一些經濟學家將其稱為：後資本主義
後資本主義
為了適當地解釋後資本主義，我需要提醒你，僅僅擁有一百萬美元是多麼的荒謬，這不僅不可能花在即使是最奢侈的東西上，而且它也與擁有一車庫的現金非常不同。例如，如果埃隆．馬斯克（Elon Musk）擁有 4500 億美元的價值（在我錄製這部影片的時候），如果他協商了一項購買南非的交易，南非的國內生產總值總額為 3810 億美元，那麼他將無法負擔——由於他在清算這些股權時，他的持股價值將大幅下降。如果特斯拉 13% 的股票立即公開發售，就會造成巨大的盈餘，公司的價值也將崩盤。所有淨資產都在超賣，只有在你破產時，現金才是有威力的，只有在你需要或想要某樣你不可能不用現金取得的東西時，現金才有價值。相反，我希望我的觀眾關注的是你個人對你賺取、消費和交易的事物的權力或控制程度。
1996 年，美國股市大約有 8,000 家公司上市，從那時起，我們的經濟已經增長了超過 25 兆美元，現在，我們的股市擁有近 4,000 家公司。在同一時期，全球上市公司的數量從大約 24,000 家增加到 51,000 家，那麼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們的公開證券種類減少了 50%，而世界其他地方的證券種類卻翻了一倍？
私募股權
私募股權，私募股權這個詞，或多或少意味著你所期望的意思。這些天，它通常是指一家較大的公司或公司，它購買較小的公司，並將它們從上市公司轉變為私人公司，或者只是將它們保持為私人公司，而不是公開交易的公司——它承擔很多義務涉及證券交易委員會。據估計，在 1990 年代，美國大約有 2% 的企業由私募股權所有，而且這個數字此後增長到超過 25%，這包括從化學公司到農場、獸醫到雜貨連鎖店、食品配送應用程式、健身房、醫療機構、製藥公司等等，而且許多相關企業都由同一家投資者、公司或其合作夥伴所有，這為整個反競爭的商業行為和稅務規避奠定了基礎，使用的策略包括股息資本重組，事實上，這在這些天幾乎是不必要的，因為有一個更新的趨勢是私募股權公司，按字面上的方式給他們的投資組合公司估值，然後把它們賣給自己。
但經典的私募股權商業模式是盡可能多地借款和籌集資金，以收購和出售公司以獲取利潤，而且這個過程進行得越快越好——這就是我之前在這部影片中給你的貨幣流通速度演示的內容。你可以說這些只是複雜的資本主義策略，或者可能是後資本主義——這個術語自華納．巴特（Werner Sombart）在 1928 年創造它以來就一直被使用，但即使這也沒有發生。這些交易的速度正在顯著放緩，而且平均私募股權持有時間是 20 年來最長的。 COVID 的刺激措施及其對市場的影響導致了 2020 年收購的大幅增長，儘管我們現在已經過了私募股權持有的平均期限——3 到 5 年，但退出卻一直停滯不前。更令人擔懮的是，在 2020 年，許多工人向公司證明了他們根本不需要來辦公室，這也向公司證明了他們中的許多人可以被來自說英語的任何發展中國家的人取代。這是私募股權投資者的夢想。
所以，會發生什麼事？難道沒有人喜歡錢了嗎？所有這些策略的目的越來越少地在於獲取利潤，而越來越多地轉向基於租金的經濟，以對沖通貨膨脹。在 2008 年金融危機之後，投資公司開始大力押注農田，通常聘請當地農民來管理它們，但更常見的是提供回租計劃，農民繼續工作，但租用土地，最終失去了對工作預算和情況的控制。此後，尤其是在 2020 年之後，幾乎所有情況下，投資都不能吸引創新或盈利能力，而是吸引那些充當中間人、為你原本會直接購買的產品或服務提供訂閱的商業模式。例如，軟體、電影、電子遊戲、包裹、比薩外送、耳機、手機、雜貨、衣服、內衣、汽車座椅加熱器，孕婦，基於租金的經濟，一直存在於房地產中，但如果你是一個美國房主，你可能已經收到了數量煩人的投資集團詢問你是否想賣掉你的房子，而且這些投資集團支付遠高於市場價的單戶住宅是很正常的事情，聽到房自有率有所下降（特別是千禧一代，40 歲以下的人中有近 2/3 是租房者），你也不應該感到驚訝。許多人認為這主要是由於通貨膨脹和工資增長緩慢，但租房者的收入與支出比率有所上升，而房主的收入與支出比率則有所下降，在過去十年中，租房者與房主之間的貧富差距擴大了 50% 以上。
在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家庭中，白人擁有房屋的可能性是其他族裔的近兩倍，這意味著年輕的少數族裔群體未來可能會越來越不成比例地受到懲罰。當你將所有這些數據考慮進去時，利潤，甚至是金錢本身，只有在它可以購買權力時才真正有價值。而且，如果可以設計一個社會系統，無需利潤或金錢就能獲得權力，那麼資本主義就開始存在，就像在這個系統下可以被剝削的東西一樣。
聽起來有點誇張，但必須經常這樣說，我們大多數人沒有意識到我們正在與億萬富翁進行一場持續的鬥爭，他們不希望我們擁有東西，而是租用它們。而且，當我們不擁有東西時，我們就會失去對自己的預算、生活、決定，以及最終我們自身的命運的控制。這裡有一個相關的例子，你認識的人是否向你發送了這段影片的連結，或者你是否鍵入了「本．喬丹新影片」並以這種方式找到它，或者它是由演算法向你推薦的，或者它是否被放在你的側邊欄上，或者當另一部影片結束時它是否自動播放？這下一章也是最後一章，很大程度上是關於你我現在正在進行的交易，我沒有任何福利、有保障的薪酬或保護措施，要做點東西來當誘餌，引誘你觀看有針對性的廣告，或支付每月 14 美元，甚至沒有機會永久性地離線播放你自己的影片文件，而且當你這樣做的時候，你的一舉一動都正在被收集數據，以賦予公司權力。
讓我們再次看一下這個定義，然後讓我告訴你它對我們的這筆小交易描述得有多好：資本主義，正式描述為一種經濟體系：個人和私人一方控制生產資料，利潤是經濟活動的關鍵驅動力。早在疫情之前，為一個超越商品和服務的經濟打下了基礎。臉書的劍橋分析醜聞，8,7000 萬用戶在未經同意的情況下被進行心理分析並投放政治廣告，與 2016 年總統大選和英國脫歐公投有著巨大的關聯。許多人認為，包括一直在數據中心的舉報人在內，如果沒有劍橋分析，英國仍然會是歐洲聯盟的一部分，更好的是，以下是劍橋分析公司洩露的一份簡報幻燈片，他們給自己記了功，稱他們使用心理數據和假訊息戰來贏得選舉——當美國人擔心和分心於有關選民欺詐和被駭電腦的說法時，我們卻忘了注意到，當新聞和資訊不再民主化時，民主選舉就無法實現。
例如，在大多數獨裁國家，政府會設立一個辦公室，允許或拒絕哪些故事可以在報紙上刊登。 2025 年，普通選民看到的每一條新聞都會受到第三方聚合器的操控，即使你進入 Google 新聞並選擇廣泛的標題區域，你的新聞源也會與我的不同。這種資訊的不平衡，在用於廣告收入和利潤時就已經令人擔憂，但現在，它的意義遠不止這些。無論資本主義在任何特定時刻是健康的還是不健康的，它總能為利潤和勞動之間的協商提供框架。在卡爾．馬克思（Carl Marx）對政治經濟學的批判中，勞動被細分為兩個子類別：抽象勞動，這就是我現在製作這部影片時所做的事情，我在學習，我在獲得經驗，我在分享資訊，而且總體而言，我只是在餵養自己的激情，而另一個是具體勞動，如果某人站在我旁邊拿著一個指向麥克風或為我泡咖啡，那就是他們正在做的事情。顯然，資本主義需要具體勞動，但它依賴抽象勞動而蓬勃發展，因為它提供了有機的增長。
問題是，你不能只是打個響指就能得到抽象勞動，你甚至無法購買它，因為某人的熱情和幸福對他們來說比商品更有價值，所以公司通常會嘗試通過提高士氣的企業計劃、靜修和聚會來創造它。自工業革命以來，這一直是一項巨大的挑戰，即使你支付具有競爭力的薪水、健康保險、 401(k) 退休金和獎金，但當你僱用沒有福利、勞工保護，甚至沒有保證收入的自由職業者時（順便說一下，這通常低於最低工資），你怎麼期望獲取抽象勞動？抽象勞動的價值在創意產業中非常高。你怎麼能期望音樂家平均花費更多費用來給你他們的音樂，而不是你永遠支付給他們的版稅？你怎麼能期望應用程式或遊戲開發者給你 30% 的收入，而你甚至沒有提供支援或廣告，或者你怎麼能期望某人購買數千美元的相機設備來啟動一個具有競爭力的 YouTube 頻道？
好的，硬幣的另一面，為什麼我、一位 YouTuber 會拿一份微薄的薪水來為紐約時報製作、拍攝和剪輯短篇故事，而我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內容，這將會根據我所有的辛勤工作獲得適當的回報。或者，為什麼某人要在一家租車公司工作，而他們可以按照自己想要多少錢，設定自己的工作時長？根據 YouTube 2024 年的文化和趨勢報告，65% 的 Z 世代認為自己是內容創作者，而且 YouTube 絲毫沒有隱藏為什麼這對廣告商來說是個好消息，他們打算利用這種社會雪球效應，但我們可以假設，如果這一代人進入勞動力市場，他們不會準確地向汽車保險理賠員立式隔間提供高水平的抽象價值。但這並不是什麼新鮮事，早在疫情之前，勞動參與率就從 2000 年的峰值大幅下降，你可以看到這種下降趨勢正在隨著科技巨頭進入經濟而呈指數式增長，它顯然在疫情期間崩潰了，現在，即使勞動參與率在 2019 年降至 35 年來的低點，我們甚至還沒有恢復到那個水準。與此同時，2024 年，美國工人中有 36% 參與了零工經濟。預計到 2027 年，這個數字將增長到美國勞動力總數的一半以上，嗯，我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可能讓我在這一章中所說的一切加倍變得更糟？
在 1990 年代後期，我們很快意識到，行銷如何利用那些被無辜地稱為 cookie 的東西變得多麼強大，它們僅僅是追蹤使用者的活動，主要目標是優化有針對性的廣告——當臉書在 2009 年引入了「讚」按鈕時，情緒分析的力量得到了實現，而且只需要幾年時間，你告訴你的阿姨，你買了一個新烤架就會導致你看到廣告，讓你訂閱肉類訂閱服務，嘿，看看，有一個年度計劃的優惠券，恭喜，在接下來的一年裡，你烤的肉將為你挑選，它不會像你從屠夫那裡買的肉那樣經過評級，它不會獲得 FDA 的批准，而且你會付更多的錢，而地球另一端的農民卻賺得更少。
但直到最近的 AI 繁榮時期，情感分析才變得像科幻小說一樣可怕。臉書的人氣下降了，年輕使用者轉向了 Instagram 和 TikTok，現在要加入你的社交群體，你必須創作內容——而且，當你這麼做時，AI 會分析內容的情緒，如果它沒有表達或展示任何讓平台不感興趣的事物——例如，在 TikTok 上談論政府政變——那麼，它就會被對該主題表現出興趣的使用者所觀看，然後，內容會根據使用者在轉到下一張照片或影片之前會花費多少時間來觀看內容，而且它得分越高，它就會顯示給更多的人，而且，一旦它被評為有用的影片，它就會顯示給最有可能因為觀看它而收到獎勵的使用者——演算法優先和優化的展示位置可以以高端價格購買，在這種情況下，TikTok 也會收取銷售額 10% 到 15% 的佣金。因此，如果我想製作一件邊緣化、有吸引力的 T 恤，上面寫著，例如，RIP 資本主義，然後以 TikTok 控制的這種經濟真空把它賣掉，我會通過像 Printify 這樣的代發貨服務，它會充當為找到印表機的中間人，而且當然 Printify 也提供訂閱服務，而且他們從印表機和設計師那裡賺錢。在這個循環中，抽象勞動要麼沒有報酬，要麼報酬微薄，與它們的勞動所產生的財富相比。
這既不是猜測也不是預言，截至 2025 年，每三個年輕人中就有一個人在過去一周內在社群媒體上購物，另一項對 14,000 名全球消費者的研究表明，91% 的人更喜歡在社群媒體上購買化妝品，那項研究中有 81% 的人更喜歡以此方式購買衣服，而只有 57% 的人甚至考慮購買它們之前試穿衣服。而且，再一次，人們可能會說，這僅僅是服用安非他命的資本主義，但像 Kohl’s 這樣的商店僱用了 96,000 人，Printify 僱用了 760 人，Kohl’s 的銷售額連續 11 個季度下降，而且可以預計，他們的工資單也會隨之縮減。我在此使用服裝作為例子，是為了向你展示情感分析在將消費者轉變到這種新經濟方面有多麼強大。 15 年前，如果你提出一個想法，說一個影片應用程式的價值會高於在購買之前看看你的衣服看起來或穿在身上的樣子，你就會被嘲笑。來自這些日常交易的大部分收入加在一起，現在都歸於那些由風險投資補貼的公司。而且我只能想像，成為一名實際的製造商是越來越不可取的，這也可能額外解釋了為什麼勞動參與率創歷史新低——這 2 年，AI 正被推到我的臉上，幾乎無處不在，我相信你也經歷過。我的 Google 搜尋現在會打開一個側邊欄，告訴我關於我之前搜尋的內容，但我沒有耐心去解決它，或者如果我想確保替換的吸塵器軟管與我的 shopvac 型號相符，在亞馬遜上，與其搜尋產品評論和答案，我現在必須與名為 Rufus 的聊天機器人交談，這種情況正在發生在電子郵件、訊息應用程式、圖像編輯器，一切裡面。
起初，我真的、真的對此感到困惑，因為實際上沒有人喜歡它，它改變了使用者熟悉的工作流程，這使得有人冒著離開你的生態系統的風險，而且它真的很昂貴。僅一輪訓練 LLM 或大型語言模型就可能耗資超過 2 億美元，而且這還沒有提到每次你查詢該模型時都需要完成的大量增加的處理能力，所有這些都在自動發生，只是為了乞求我們使用它，為什麼？這麼多基於雲端的公司投入大量資金和資源向每個人推廣這項技術的原因是為了捕捉我們日常生活中比價購物、研究或諮詢建議或就某事得出邏輯結論的部分。如果你與 ChatGPT 、 Gemini 或 Rufus 或 Siri 交朋友，並且你在更個人化和隨意的層面上諮詢他們的龐大資訊資源，你不僅為他們提供了最純粹的情緒分析形式，而且你正在幫助他們建立一個系統，該系統將進一步控制你對購買什麼或訂閱什麼的決定，以及你明年夏天將要從事的愛好。它不僅會影響你關於在哪裡購買訂婚戒指或在哪裡以及什麼時候去度假以向你的伴侶求婚的決定，而且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它影響你是否應該結婚的決定。將數位助理視為你的助理是非常天真的，它們真正在這裡的目的不是幫助你，而是幫助它們的主人——而且我們大多數人都得出的結論是，它們的存在是為了幫助它們的主人賺更多的錢，但在像劍橋分析醜聞或 Twitter 這種情況下，它實際上有意地成為一個互動的右翼宣傳工具，實際上有很多比金錢更令人擔懮的事情。
我們最終得到的是金錢被提取到不會像資本主義系統那樣增長或擴大的系統中，通過擴大裝配線或開設更多連鎖餐廳，或研究和申請新的製冷劑專利。我個人相信，市場將再次崩盤，將會借款並印更多的錢，這些錢最終將被投資到向租金制經濟的進一步轉變。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美國的債務與 GDP 比率為 35%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由於我們耗盡了我們擁有的每一項資源，它飆升至 121%，這意味著我們的債務比作為一個國家的價值高出 21% 。在 2008 年危機之後，我們的債務與 GDP 比率再次飆升，而且它一直在上升，而現在，我們達到了 123%，比經濟歷史上的任何時候都要高。截至 2025 年 2 月，我們的國債為 36.5 兆美元，我們的總債務為 102 兆美元。我會說我們早就過了無法回頭的地步，但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什麼，因為這是前所未有的。而且我認為，改變金錢的價值和概念比償還那個水準的債務更容易，而且值得指出的是，這項債務的主要擁有國不是中國或日本，甚至不是我們自己的聯邦儲備系統，而是我們——投資者——隨著這種循環持續滾雪球，金錢將越來越沒有價值，這不僅是由於通貨膨脹，而且原則上，當政府與那些從這種從資本主義經濟中大規模提取財富中獲益最多的人密切相關時，將財富視為金錢就失去了意義。
聽我說，這裡有一個來自《斯大林在紅色沙皇的法庭》一書的有用比喻: 有個故事是這樣，當斯大林和他的權勢宏大的官員們一起乘坐車隊旅行時，他們遇到了一個正在努力把她的手推車推上山坡的農婦。斯大林看到了這一幕，下令停車並詢問了她的情況，他想给她一些錢來幫助她，但他的整個隨從中沒有一個人有一盧布的現金，那是因為他們的財富在意識形態權力和影響力方面，他們不需要現金，因為無論他們的食慾有多麼旺盛，無論他們想要什麼，都會給予的，直到共產主義的深度有組織的實驗失敗時，蘇聯統治階級才不得不將他們的財富轉化為一種可交易的商品，很不幸的是，對於寡頭來說，金錢不能買到一切，僅僅金錢不能改變法律，它不能迫使人們以你希望他們穿著的方式穿著，或者使用他們看到的方式進行辨識，它不能使反對的意識形態成為法律，也不能讓你改變你鄰居的種族、文化或族裔，你不能買到別人是否成為父母的選擇，或者從金錢財富無法獲得的無法估量的限制中畢業或超越。你需要控制資訊的力量，這樣你才能操控你所居住的世界，而且我相信這正是正在發生的事情，而且不幸的是，我認為在情況好轉之前，情況會變得更糟。
這部影片花費了大量的研究和事實核查，而且對我來說這也是一個沉重的、令人生畏的長期專案，而且很少有我的觀眾期待甚或要求過，儘管我做了所有的事實核查，但這部影片的很大一部分內容是哲學性的，而且我願意接受被糾正，我確實認為我在這部影片中所說的話是值得深思的，因為有一些非常真實的統計數據和情景，將以某種方式、形式或形式影響你的生活。